他人都退下回宫歇息,让苏流萤将一身血污的穗儿带进偏殿关起来。
众人刚刚离开小会,门口却是传来另一阵喧哗声,却是慧成帝携着皇后,身后跟着太子冒夜进来了。
父子二人脸上的神情都带着几分阴郁,楼皇后面色也是沉沉。
不等帝后二人开口,太子殷贤已是接下脸沉声问宁妃道:“听说宁娘娘从本宫的东宫抓走了穗婕妤,不知她所犯何事?如今人又在何处?”
之前宁妃去东宫搜宫闹出那么大的动静也不见这位太子出来,如何人抓到长信宫来了,他反而上门要人来了。
而楼皇后更是如此!
宁妃背上腻出了一层冷汗,直到此时她越发的相信了苏流萤方才的提醒,此事,果然太不寻常,很明显又是楼皇后的一场阴谋!
她冷静下来,先请帝后二人坐下,回身对一脸急色的太子冷声道:“穗婕妤是从本宫的宫里出去的,因一些小事对本宫怀恨在心,竟是在宫里实施巫蛊之术咒陷本宫。所以本宫才将她抓来审问,以肃宫纪!”
说罢,轻轻扬手,让菲儿将从披香殿搜出的扎满银针的小人拿给慧成帝过目。
木头小人身上写着宁妃的生辰八字,身上各处要害处更是扎满寒光闪闪的银针,看得慧成帝眼角一跳,冷下脸看向太子,冷声道:“一个小小婕妤竟敢用此等阴狠的招术陷害宁妃,死不足惜!”
被慧成帝一斥,太子脸色暗下去,却是不敢再开口,不由自主的偏头去看皇后。
楼皇后从进门起神色一直凝重低沉,如今听到慧成帝的话更是悲痛,语带难过不忍道:“此事事关重大,皇上也不能听信一家之言,何不听听穗婕妤怎么说?或许这当中有什么误会也说不定,毕竟穗婕妤曾经是宁妃手下的人,臣妾却是不太敢相信她会对前主子做出这等阴险可怕之事!”
“何况,她昨晚半夜逃进臣妾的永坤宫,却是发现身上竟是怀了太子的孩子。臣妾一再嘱咐她安心养胎,那怕受到欺负也要忍下,不要在宫里与人起争端。她答应得好好的,怎么会转眼就用巫蛊之术来陷害宁妃……”
楼皇后此言一出,宁妃瞬间变了脸色,而慧成帝面色也暗了下去,眸光不郁的看向宁妃。最后却落在楼皇后身上,语带疑惑道:“半夜逃进你的宫里?!到底怎么回事?”
面上露出不忍悲怜的样子,楼皇后语气沉重道:“也无甚大事,不过是宁妹妹掌宫上任治宫严谨了些,也或许是宁妹妹对曾经手下的宫人做了主子一时心里接受不了。这宫里不知何时开始传起谣言,说是宁妹妹眼里容不得穗婕妤,这宫里惯常的拜高踩低,所以其他妃嫔就帮着宁妹妹联合起来教训穗婕妤……”
“按理说穗婕妤都受了这么久的欺负本该习惯,却不诚想她却是个有福的,在这个时候发现自己怀了身孕。为了肚子里的皇家血脉,只得来求臣妾帮她,让她安心保下胎来。可是——”
说到这里,楼皇后一脸苦涩的低下头去,语气晦涩道:“臣妾头疾缠身,还一边得照顾清儿的身子,如何空出手帮她?只是千叮万嘱她一定要忍下气来,好好养胎为正经,不要再去招惹他人。她也再三答应臣妾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一定不会惹事,没想到转眼就出了这样的事……”
“而臣妾晚上喝过药后,竟是小憩睡着了。直到方才醒来听宫人来报,说是宁妃抓了穗婕妤,不但拿绣花针缝了她的嘴,还拿银针扎她的肚子,臣妾吓得魂都没了,连忙赶来希望能保住穗婕妤肚子里的皇家血脉……只怕,臣妾终是来晚了。”
说到最后,楼皇后已是满脸悲恸,声音颤抖着,一副为了穗婕妤肚子里的孩子被宁妃折磨没了的心痛样子。
楼皇后之前接到消息,说是宁妃听到吴太医的给的假的诊断结果后,勃然大怒,拿绣花针缝了穗婕妤的嘴巴,还拿银针扎了她的肚子。
楼皇后想,这一番折腾下来,穗婕妤肚子里的孩子十有八九是保不住的了。所以算准时机领着慧成帝与太子来长信宫。
而她方才这番话却是暗示宁妃仗着掌宫的职权,与其他妃嫔合起来欺负折磨穗婕妤,并对怀着身孕的穗婕妤实施酷刑,更是直接残害到了穗婕妤肚子里的孩子……
果然,听了她这一番话,慧成帝脸色阴沉的可以滴出水来,而太子更是趁热打铁的在慧成帝面前跪下,痛心道:“父皇,此事迷点重重。若是因为一个来历不明的木头小人宁妃就残害了儿臣的血脉,儿臣如何肯依?还请父皇给儿臣做主!”
在楼皇后与太子的连番夹击下,宁妃全身直打冷颤,想到突然接到的密报,想起吴太医的故意欺骗隐瞒,还有穗婕妤被拖下去时的满身血污,宁妃终是明白,今晚之事从头到尾又是楼皇后设计下的一场精美的阴谋。
瘫倒在地,宁妃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。因为连她自己都不知道,穗婕妤到底有没有怀着身孕?如果怀了,是不是也在方才的用刑中掉了……
无尽的恐慌涌上心头,宁妃咬牙抑止住心头的战栗道:“皇上明鉴,臣妾只是接到举报,说是穗婕妤在宫里实施巫
第99章 惟一出路(3/4)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